编者按
《IMI财经观察》每周末带您聆听名家解读中外金融的发展兴替和制度演变，在史海钩沉之中领略大金融的魅力！《金融博览》杂志刊登 鲁西银行原工作人员的回忆见闻录《鲁西银行货币》节选，经授权，“IMI财经观察”公众号将陆续推送此系列文章，与您共同回顾那段浸满革命血汗、艰难而曲折的光辉历史，重现硝烟弥漫中鲁西银行货币印刷等金融工作情况。鲁西银行始建于1940年3月，为冀鲁豫根据地的发展和抗战的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这些散落的记忆虽只是中国共产党百年峥嵘岁月里涓滴细流，却能为我们提供源源不断的精神力量。
本文为系列第一篇，原载于《金融博览》2021年第7期
以下为本期连载的内容
冀鲁豫边区的印钞工作，按其隶属关系的变化，大体分为三个历史阶段：1941年7月鲁西与小冀鲁豫根据地合并前为第一阶段，合并后至1945年底为第二阶段，1946年1月鲁西银行印刷厂改建为冀南银行第二印刷厂后为第三阶段。
第一阶段
第一阶段的印钞工作，鲁西、苏鲁豫、冀鲁豫三块根据地是分别进行的。三个地区既有共同之处，即都是在反“扫荡”中白手起家创立与发展起来的，也有各自不同的特点。
鲁西地区的印钞工作，是自印制泰西银行长清分行币开始的，不久又改印鲁西银行币。
1939 年 7 月，长清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不久，县长张耀南动员肥城县李家溃村李维周带领李振西、汪化南等师徒四人参加革命，利用他的 1 台石印机，在他家里开始了泰西币的印制工作。王殿山设计票版，李维周书写票面行名，李振西等三人印刷，经过两个多月的筹备，即印出了壹角、贰角、伍角三种票子，送交县政府二科，由潘厚生、林厚斋点收发行，当时并无泰西银行机构。
1940 年 3 月，鲁西银行成立后，泰西银行印刷所改印鲁西银行币，并以此为基础建立鲁西银行印刷所。第一任负责人是负责筹建鲁西银行的一一五师供给部部长吕麟委派的供给部教导员刘导生，4 月改为供给部会计训练班指导员张震华（王润生），5 月生产出首批产品，6 月调一一五师东进纵队六支队粮秣股长魏仁斋任所长，张震华任政委（他负责鲁西银行币印制的领导工作），这时设备人员初具规模，石印机由 1 台增加到 4 台，人员由七八个人增加到六七十人，除票版设计师郭子贞和一部分技术工人是经地方党委动员请来的，其余新增人员都是从部队调来的。
为了增加生产，吕麟自 1940 年 4月鲁西行政主任公署成立开始兼任财政处长及鲁西银行行长，又于 1940 年秋，在东平湖西戴庙附近的段家村建立了第二印刷所，由供给部干部组成领导班子，仪华任党支部书记，周庆彬任指导员（老红军），倪孟海任所长，下设两个队，一个石印队，一个铅印队，共有三十几人，使用第一印刷所制作的票版进行印刷。
由于印刷所是在敌人经济封锁和武装“扫荡”的情况下建立并坚持进行生产的，所以工作中的困难是很多的。为了战胜困难，印刷所的干部、工人作出了很大努力，有的同志为了完成党交给的光荣任务而牺牲了年轻的生命。第一印刷所在土山村正式生产不到两个月，即被迫撤离，先后在金山、轩辕堂、陶那里等地辗转生产。第二印刷所也曾在戴庙、小胡那里等地辗转生产。1940 年八九月间撤离大金山过程中，供给部出纳科长刘玉山带领的铅印队，有师徒四人被敌人抓住，受尽严刑拷打，最后惨遭杀害，光荣牺牲。1941 年 6 月，第二印刷所在段家村反“扫荡”中，警卫班长在侦察敌情时被敌人抓住，惨遭杀害。1940 年三四月间，第一印刷所采购员张朴在去济南采购物资的路上，被敌人捉住活埋了。这些同志的牺牲激发了大家的革命斗志，大家化悲痛为力量，不怕苦，不怕难，努力提高产量，为革命多做贡献。截至 1941 年 7 月，共印鲁钞 480 多万元，支持了军民抗战。
苏鲁豫地区（微山湖以西地区）的印钞工作，开始于 1939 年 7 月。鱼台县抗日民主政府成立后，为筹集抗战经费，即决定印发鱼台县地方流通券，由县政府后方办事处王文连负责，在丰县二区肖庄开始筹备，从济宁请来技师安耀南、郑如玉等四人，买到1 台石印机。两个月后，即印制出壹角、贰角、伍角、壹圆四种钞票。这个印刷所刚出成品不久，即遇到了挫折。不久又派吴正宪负责在湖里王楼及芦雁村重建印刷所，并重新制作票版，印制了壹角、贰角、贰圆三种钞票，石印机增加到 2 台，人员增加到10 余人。至 1941 年 6 月，在反“扫荡”中，印钞工作转移到了单县刘新庄、小刘庄、白楼等地，这时由王友明接任所长。
小冀鲁豫地区的印钞工作开始于1940 年 5 月。4 月冀鲁豫边区六县专署成立后，即计划印制总额为 60 万元的冀南农民合作社兑换券，经中共中央北方局批准，于 5 月开始筹备。这一工作由财委副书记华夫负责领导，冀南银行冀鲁豫办事处干部施立开具体负责，以清丰县城东申屯丽文书店设备人员为基础，在濮阳县西北小庄村设立印刷所，有 1 台石印机，11 名人员，8 月开始印刷。在 9 月 2 日敌人大“扫荡”中，我驻小庄村的印刷所不幸被敌人发现，设备、材料、半成品全部损失了。为了安全生产，转移到清丰县北胡村与郭胡村以后，印刷所开始转入地下室进行生产。10月，由王真带领部分人员转移至南乐谷家庙及褚耿洛村进行生产。留在北胡村与郭胡村的 10 名同志，由施立开、王凌霄负责，坚持在原地生产。至 1941年“四·一二大扫荡”，郭胡村的房东郭双喜，在印钞人员转移后，冒着生命危险转移了印刷设备、材料及成品、半成品，使革命财产免受损失，但他的房子却被敌人烧了。在这次“扫荡”后，印刷所主要靠王真带领的一班人进行生产。至 1941 年 9 月该所并入鲁西银行第三印刷所，共印合作社票总额 40 余万元。
第二阶段
第二阶段的印钞工作，为了适应抗日战争相持阶段和抗日根据地建设的需要，发生了四个较大的变化。
第一，改变管理体制。随着一一五师留守处调往山东及鲁西与小冀鲁豫合并，印钞机构的领导关系与管理体制发生了变化。1941 年 7 月，一一五师留守处调山东后，鲁西银行印刷所的行政工作由隶属一一五师供给部变为隶属鲁西银行，政治工作由隶属一一五师供给部变为隶属冀鲁豫军区政治部。同时，鲁西与小冀鲁豫根据地合并后，各小根据地的印钞机构均并入鲁西银行印钞机构，由原来各自独立的体制变为由鲁西银行统一领导的体制。吕麟、张震华调山东以后，为了加强印钞工作的领导，1941年 8 月，区党委抽调冀鲁豫军区供给部政委张子重任鲁西银行印刷所政委，主持印钞工作。从此，冀鲁豫边区的印钞工作开始在张子重主持下进行，不仅领导鲁西银行所属六个印刷所，还受冀南区党委委托，代管冀南银行路东印刷所。1945 年春，在范县白杨堡建立鲁西银行印刷厂后，张子重被任命为厂长，下设组织、会计、业务、技术四个科，从此，通过厂部统一领导各印刷所进行工作。
第二，党的印钞事业大发展。这一时期冀鲁豫边区大力开展了开辟抗钞市场及对敌货币斗争，为了适应这一斗争的需要，区党委及行署决定增设印钞机构，发展印钞事业。1941 年7 月，原印书局经理宋挺捷领导的鲁西北抗敌日报社印刷所，奉命由莘县的冠长转移至尧头村，改印鲁西银行币。同年 9 月，与原冀南农民合作社兑换券印刷所在尧头村合并，组建为鲁西银行第三印刷所。王真任所长，宋挺捷任副所长，李南山任指导员，王凌霄任副指导员，陈子恒、康新奎设计票版。以后，陈涛任指导员，刘同文任所长。1944 年初，王真、翟诚等同志担任第三印刷所领导工作。1944 年12 月，转移至鄄城李进士堂一带并入第二印刷所，这时有石印机 10 台左右，人员 80 余人。
1942 年 6 月，由王子平、张太和、张海涵负责，动员东明县袁子涛、袁万启父子携带自己的 1 台石印机，菏泽县贾相昆、贾贵良父子携带自己的 2台石印机，参加革命工作，以此为基础，在菏泽县城南白寨开始筹建第四印刷所。1943 年初正式生产。是年秋，鲁西银行总行派王凌霄到第四印刷所担任指导员，并用他带去的壹角票版，在菏泽县城南田海进行生产。其后，伊党、刘文登、刘景禹等曾先后担任第四印刷所的领导工作。至 1945 年 6 月在内黄县七丈固并入第一印刷所。这时，石印机已发展到七八台，铅印机已发展到 3台，人员已发展到 60 余人。
1942 年 10 月，北方局决定将湖西地区重新划归冀鲁豫领导，湖西印刷所同时划归鲁西银行领导，自 1943年初开始在单县满庄改印鲁西银行币湖西版，所长察贯一。1944 年下半年改由张奉尧任所长，刘震任副所长。不久又改由刘震任所长，马行方任指导员。石印机发展到了 6 台，圆盘铅印机 4 台，人员近 70 人。
1943 年 10 月，由梁洁三负责在十六专署驻地齐河潘北开始筹建鲁西银行鲁西北第四印刷所，1944 年 7 月在东阿县朱旺山村正式生产泰运版鲁钞，所长梁洁三，副所长赵荣轩，指导员赵侠，人员 50 余人。1945 年 8 月，一部分人员在鄄北并入第二印刷所，一部分人员转到泰运书店工作。
此外，原有第一印刷所、第二印刷所的生产能力也有很大发展，特别是第二印刷所，在 1942 年“九·二七大扫荡”以后，所长翟诚，指导员仪华，分别带领干部工人，在范县、鄄北两县设立生产点，设备人员都比 1941 年初建时扩大一倍多。第二印刷所在发展过程中，麻佩三、王真、李南山、赵侠等同志曾担任领导职务，作出了他们的贡献。
第三，这一时期的印钞工作，是在空前困难的情况下进行的。当时既有敌人“扫荡”造成的困难，又有特大灾荒造成的困难，我们的办法，就是在党的领导下，紧密地依靠广大人民群众，开展反“扫荡”斗争，主要措施如下：
一是在游击中坚持生产。冀鲁豫根据地在很长一段时间处于被敌人分割状态，敌人经常出击“扫荡”，为了印钞设备人员安全，我们被迫经常转移。第一印刷所、第二印刷所先后经历了三次大转移。1941 年底撤离昆山后，第一印刷所先后在南乐县城东前后王落村、范县牛楼、内黄元坊、安庄等地生产，第二印刷所先后在南乐县前后王落村、范县玉皇庙、马口、鄄北李进士堂等地生产。第三印刷所撤离尧头、田楼后，曾转移至邢滩村、冠县的白杨堡、南乐三区、鄄北等地生产。鲁西南 第四印刷所曾在菏泽、曹县的白寨、田海、大杨湖、韩集、付庄、吴庄、朱庄等 30 多个村庄生产。鲁西北第四印刷所曾在东阿县朱旺山、梁庄、桐城王龙岗、皮袄李、范县城南小张台村生产。湖西印刷所 1941 年 6 月撤出湖里王楼后，先后辗转单县刘庄、白楼、张集、朱庄、四寨等地生产。
二是转入地下，分散生产。为了安全生产，在总结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第三印刷所及湖西印刷所首先于 1941年秋天，由地上室内生产改为地下室内生产，接着第一印刷所、第二印刷所及其他印刷所也先后改为地下室内生产，需要在地面进行的活动，一律在夜间进行，这一措施在反“扫荡”中起了很大作用。继转入地下生产之后，1942 年初，第一印刷所首先采取化整为零分散生产的办法，将石印股划分为三个小组，分别生产，只同张子重、魏仁斋、翟诚三人联系，不发生横的关系。第三印刷所于 1942 年 7 月，在鲁西北尧头村，将两个队改为五个队，分别在寺上、河庄、苗头、尧头等五个地方建造地下室进行生产。出口设在房子里，每队配备四支手枪，每人四颗手榴弹。在这里坚持生产一年之久，目标暴露后方才转移。其余印刷所也都先后采取这一办法进行生产。
三是不怕艰苦和牺牲。当时生活及生产条件是非常艰苦的，一年四季吃住生产都在地下室，不见阳光，日夜两班轮流生产，粮菜短缺，不仅常常挨饿，而且常常遭遇敌人，出现流血牺牲情况。印刷所干部工人没有叫苦的，大家心里想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完成党交给的印钞任务，为革命事业作出贡献。第三印刷所施立开同志，在 1942 年“四三扫荡”中，在南乐三区被俘后，被送到东北煤矿挖煤，时间长达两年之久，不仅未向敌人泄密，而且历经千辛万苦，返回工作岗位。1944 年春，鲁西南第四印刷所指导员王凌霄同志，为保护一路同行的两个同志和票版安全，只身一人持枪走在前面，在鄄城某村与敌人发生遭遇战时，同敌人英勇斗争，为革命光荣牺牲。1943 年 9 月下旬，第四印刷所在曹县韩集和菏泽大杨湖被敌人包围，突围中，工人何友三被俘，遭到敌人严刑拷打，几乎丧命，却未向敌人泄露任何机密。工人王彦坤被俘后，始终未向敌人泄密。敌人扎了他一刺刀，又把他推进井里，用砖砸他，投下二三十块砖，砸得他头破血流，倒在水里昏迷过去，敌人以为他死了便扬长而去。当他苏醒过来带着重伤，一气跑了二十里路，终于突破包围圈，与同志们会合，这种革命精神是多么可贵啊！
四是依靠群众的支持。在那艰苦的环境里，我们就像鱼离不开水一样离不开群众，因此，各印刷所领导同志都很注意走群众路线，相信群众，依靠群众，同群众打成一片，群众待我们就像对待亲人一样爱护和帮助。1942 年“九·二七大扫荡”中，第二印刷所发生的几件事是非常生动的事例。仪华突围时，在范县王满村遇上了敌人，正准备撤离，一位老太太见此情形，便大声喊道 ：“浑小子，你不管娘了，赶紧回来！”汉奸怀疑仪华是八路，抓起老太太进行拷打，但她一口咬定仪华就是她儿子。仪华终于得救了。驻范县马口村的印刷所保管员，同房东的两个儿子一起被敌人抓住，房东老太太认领他三人，保管员讲话有河南加山西口音，敌人只放她两个儿子不放保管员，她便说 :“他是娘家兄弟，他先到河南要饭，以后又下了山西，才回来，你不放他，我一个也不领。”结果老太太终于救出了保管员。在敌人的“扫荡”中，出现了不少姑娘媳妇认“男人”的感人故事。当时冀鲁豫的妇女很“封建”，敌人认为这里的妇女不是自己的男人绝对不会认，群众用这种办法救了我们不少干部和工人，有的一个姑娘就救了四五个人。
第四，印钞厂不仅完成了鲁西银行币的印刷任务，而且完成了代印冀南银行币的任务。抗战期间共计印制鲁钞 36 种，金额约 24.48 亿元，1941年 8 月 -1945 年底 , 这一时期即印制29 种，金额超过 24 亿元。自 1944 年秋季开始，湖西及鲁西南等印刷所，共为冀南银行代印冀钞 3 亿多元，保证了开辟抗钞市场和支持战争、支持 生产的货币需要。在完成货币印制任务中，我们付出极大的代价，牺牲了不少领导干部和工人。如鲁西南第四印刷所指导员王凌霄、第三印刷所指导员扈金兰、第三印刷所制版员刘尚轩等相继牺牲。敌人大“扫荡”时，破坏设备情况也不断发生。1943 年 9月下旬，鲁西南第四印刷所设在菏泽县大杨湖的地下室被敌人发现了，掠走 1 台石印机和 1 块十四开鲁钞壹圆印刷大版，票版被敌人砸烂了。1945年 1 月一天，敌人包围鲁西北第四印刷所驻地朱旺山村，挖开了我们的地下室，抢走了地下室保存的一批鲁钞半成品，然后撒在大街上，并为此用刺刀挑死一名群众。
第三阶段
第三阶段的印钞工作，是在冀南银行总行货币发行处领导下进行的，生产任务由印制鲁西银行币改为印制冀南银行币，生产方式由分散生产改为集中生产，生产规模更大了。
根据中共晋冀鲁豫中央局与边府指示，鲁西银行于 1946 年元旦并入冀南银行，鲁西银行印刷厂与冀南银行路东印刷所一起改建为冀南银行第二印刷厂，厂部驻清丰县城，厂长魏仁斋，副厂长王真，监委张子重（先）、董渡峰（后），人事科长伊党，财务科长古采甫，工务科长吕清玉，医务所长刘光耀，鉴定科长翟诚，副科长赵侠。第一印刷所驻清丰县旧城，所长刘文登，监委刘敬禹。第二印刷所驻清丰县城西关洪家祠堂，所长王真（兼），副所长刘杰三。第三印刷所驻清丰县旧城，所长潘书文，副所长刘震。不久，厂长派赵荣轩、赵南星等六人到济宁，在济宁支行经理方皋领导下，购买了翠华印刷局的大小石印机各 1 台，圆盘机 2 台，在济宁东门里吉华军工厂隔壁，建立起济宁印刷所，所长赵荣轩，干部工人共 40 余人，利用军工厂的动力带动大石印机，印制冀南银行币。9 月国民党进攻济宁后，撤到清丰并入第一印刷所。
为了支持解放区不断扩大的需要，自 1946 年 4 月起，开展了支前突击大生产运动，印刷厂赶印冀钞拾圆券，连续奋战 3 个月，全厂石印超额87.2% 完成了任务。为了表彰先进模范人物，1946 年 8 月 1 日召开了庆功会，会上区党委书记张霖之讲了话，并发了奖金、奖品和奖旗，刘杰三等同志被评为边区劳动模范，《冀鲁豫日报》报道了他们的模范事迹。
8 月底，国民党大举进攻冀鲁豫。接着这里成了全国最激烈的战场之一。9 月，冀南银行第二印刷厂奉命撤出清丰，转移到冀南元朝县四层楼村。至此，冀鲁豫边区的印钞工作便胜利结束。不久，印钞工作又转战太行山区，为支持大军南下，解放全中国，作出了新的贡献。
革命前辈的光辉业绩将永载史册！
他们的革命精神将永放光辉！
为党的印钞事业献出宝贵生命的同志，将受到后人的永远怀念！
编辑 刘嘉璐
来源 《金融博览》
责编 蒋旭、李锦璇
监制 朱霜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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